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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之弥高 信之如山
赵建国
//www.workercn.cn2016-08-01来源:中国纪检监察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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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井冈山会师》 林岗

  天下名山众多,以信仰而名的,莫过井冈。

  井冈之美,让人难忘的,不只是“到处莺歌燕舞,更有潺潺流水,高路入云端”的风景之美,也不只是“敌军围困万千重,我自岿然不动”血雨腥风中的悲壮之美,更多的,是“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”中体现的信仰之美。

  信仰之美,美在自在。井冈山的红军,官兵平等,军民一心,吃的红米饭,睡的稻草席,每天菜金5分钱,捐出2厘建医院,他们挑着上百斤的粮食,在炮火中来回走在100多里崎岖的山路上,他们每9天打一次仗,平均每天50多人牺牲……他们的脸上,却少有悲戚。“共和国第九烈士”陈毅安在遗书中说,“我天天跑路,钱也没得用,衣也没得穿,但是精神非常的愉快。”信仰是他们快乐幸福的源泉。

  信仰之美,美在纯粹。“为了革命,我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一切”,红军老战士曾志,在井冈山,她撇下刚出生的婴儿孤身北上;在厦门白区,为筹革命经费,她将另一个才两个月的儿子含泪卖掉;24年后,担任中南局重工业部副部长的她,没有将靠乞讨和钻山洞长大的长子留在身边,而是让他回井冈山继续当农民;改革开放后,已是中组部副部长的她,再一次婉拒了孙子吃商品粮的请求;临终前她捐了所有工资,留给后人的只是那褪色的旅行包内用旧的衣物。她也觉得“对不起自己的孩子”,但在信仰和亲情的矛盾面前,却没有退让半步。信仰支撑了她的精神,纯粹了她的党性。

  信仰之美,美在无畏。1929年1月底,井冈山第三次反“围剿”失利,敌军窜入小井村,把来不及转移的130多名重伤员押到小河边的稻田里。严刑之下,没有一个人说出红军主力的去向,结果全部当场遇难,最小的只有14岁。面对酷刑的折磨,面对死亡的恐惧,他们在生死关头战胜了人性的怯弱,提升了人生的高度。信仰是他们最忠诚的坚守。

  信仰是天地大美之所在。它本乎内心,无关外在,尽管学历不同,出身不同,年龄不同,见识不同,职务不同,无论千难万阻,甚至生离死别,在信仰面前,却一样的初心不退、坚定不移。

  那究竟什么是信仰?

  信,从人从言,本意是说“人的言论应当诚实”,《说文解字》释为“诚也”。如果说这个解释还有些迷糊,那孟子的阐释则更加具体而有内涵,“可欲之谓善,有诸己之谓信”,也就是说,把内心本能崇尚的表现为仁义礼智的善,在自己身上加以实现,这就是信。仰,通“卬”,《说文》解释为“望欲有所庶及也”,向上看并希望达到自己的目标。

  无论是信还是仰,都是对崇高的希冀和践行。从这个角度出发,可以说,无论是“亦余心之所向兮,虽九死其尤未悔”的屈原,还是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范仲淹;无论是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”的林则徐,还是“起共和而终两千年封建帝制”的孙中山;无论是“砍头不要紧,只要主义真”的夏明翰,还是“苦战三五年,改变兰考面貌,不达目的,我们死不瞑目”的焦裕禄;无论是“没有信仰,则没有名副其实的品行和生命”的惠特曼,还是“只有对于人类和客观事物的热爱和献身精神,才能产生真正有价值的东西”的爱因斯坦,都是有信仰之人,因为他们都攀登在向上向善的高峰上。

  信与仰第一次相连,据说源于梵语,且最初出自唐代佛教典籍《法苑珠林》,“生无信仰心,恒被他笑具”,没有信仰,便会一直被他人笑话。从中可见,包括佛教在内的宗教也都强调,要修成正果,必须建立起不可动摇的信心,绝不能朝三暮四,遇难而退。但是在强调信仰的坚定性的同时,这一应用也将“信仰”这个本来具有特定指向意义的词,转化为一个涵义更广的词。信仰,不只是一般信任所在,更应当是崇高价值之所在。这里的信仰,准确地说,应当是对伟大事业的虔诚,或者说特定为“理想信念”。

  同样都有“信”,但信仰与迷信有着诸多区别。一个高度不断向上,一个原地不断痴迷。最根本的一点,信仰是以一己之力谋求大众幸福,历尽千难万险而不悔;而迷信,无论是广义上的“对人或事物的盲目信仰和崇拜”,还是狭义上的“封建迷信”,都是谋一己之私,尽管花样繁复,但说来说去都是为个人,哪怕这一目的与大众幸福相矛盾,哪怕明明知道这一切骗人骗己,哪怕自己只是以此寻求内心的平衡。

  信仰不是盲目的,而是理性的,它是人生意义和价值标准的集中体现。“未经考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”,西方哲学史上,“苏格拉底”这一名字几乎与“理性”同义,但他同时声称,他是受神的指令才研究哲学的,换言之,研究哲学的这一信仰是非理性的。这一矛盾引起了后来关于信仰与理性的诸多纷争。事实上,语境的不同是导致理解差异的关键。因为政教合一,西方“信仰”往往是建立在宗教基础之上的,我们的信仰却不是对宗教的信仰,而是对真理的信仰。“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,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!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,乃是宇宙的真理!为着共产主义牺牲,为着苏维埃流血,那是我们十分情愿的啊!”这是1935年8月方志敏就义之前的慷慨陈词,和井冈山的先烈一样,信仰理智而纯一,指向明确而唯一,坚守始终而如一。

  正因为是对真理的信仰,信仰之美,才更有刻骨铭心的力量。审视内心的信仰,犹如回望心中的井冈,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。在那巍峨、坚实和无穷的宝藏面前,我们会发现,真的信仰、真有信仰,是幸福的,充实的,崇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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